啊夜丶

【喻黄】

头回写段子 轻拍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高耸的城墙,成排的金鳞。墙头上的将军望着正向雁门关袭来的黑云,抚着挂在腰侧的剑。
“今日怕是一场苦战,为了帮太守拖延时间,想必今日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唉, 奈何本将军还未曾娶妻,如若不然,得一子也可护得太守后撤,更不必废此周折。想当年太守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奈何太守手太短,不善习武,真真是可惜了…”
将军在城头低语起来没完。 太守在房前背手望着城头。
“此次安排许是稳妥,黄将军必定能回! ”

浩浩荡荡的军队踏过易水,直奔雁门关 ,城头的将军早已按捺不住,提剑、扬鞭带着军马向着沸腾的黄沙冲去。
“快叫汝等主帅速速前来受死,汝等这群 虾兵蟹将实在入不了本将法眼,如若投降可免一死,如若不降便同你们主帅一同去阴曹地府!”
将军不住的挑衅来势汹汹的敌军,不住的挥动着手中的利剑。剑势不息,溅起的血珠也不曾停歇,只是已分不清是将军的血还是手中利剑划出的血。 鲜血染红了双方的衣甲,染红了随风翻飞的残旗,也红透了天边将落的残阳。
战事未息,将军未息,手中的剑就像嵌在掌中一般,划出的剑影密不透风,划过的轨迹宛如红透的残阳。
“太守许是撤走了吧,这帮处心积虑的 不才小儿哪是太守的对手,太高看自己是要 付出代价的…咳…”
将军话未尽,一口浓血溅在身前,略显突兀。
“妈的,竟然伤了我,要你好生尝尝本 将的手段…” 将军嘴里吼着、骂着,又窜去了刀光剑 影渲染的人群。

那年深秋,将军不是将军,只是一介武 人。太守也未曾举世无双,只是布下黄金台 广招天下之能士。
武人精湛的剑艺深得太守的心。太守邀 他府内一叙,武人二话没说,随太守便去。
“敢问壮士大名?”
“鄙人姓黄字少天,习剑数年,只为求 见太守一面,望能伴与太守左右,护得太守 周全,鄙人曾习得不少剑技…”
那日太守与武人谈到入夜,太守也记住 了这个话多脱线,剑艺却无可挑剔的天下能 士。此后,武人升为将军常伴太守左右,护 得太守周全。

“少天,少天!”
黄沙漫漫,掩了尸骨,掩了兵甲,也 掩了天上的残月,地上的鲜血。
“少天,我们挺过去了,敌军退了,他 们退了,我们回家,我们回家…”
一向话不多的太守对着立在尸群里的将 军一遍遍的呢喃着,将军未有过回答。失了 发带的长发顺在背后,轻轻的随风扬起,金 色的盔甲满是血污早已找不见原本的颜色, 几只折断的残箭深深地插在盔甲里,胸前的 护心镜也没了原本的光滑,诉说着战场的刀 光剑影。那原本是太守赠给他的玉龙宝剑他紧紧握在手中,深深的插在身前一层又一层 战死的士兵身上,还未来得及闭上的双眼愤愤的望着敌人来的方向,他已经不在了。
“少天,少天,少天我们回家,我喻氏 文州发誓若能赢了此战,告老还乡,再不为 官!” 未曾失态的太守对着易水边扬起的军旗 嘶吼着隔世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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